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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作家樊健军荣登《收获》杂志中篇小说头条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山谷

新刊 | 2019-2《收获》目录及精彩预览

2019年3月15日出版
224页,25元

2019-2《收获》目录
长篇连载 
无愁河的浪荡汉子 / 黄永玉

中篇小说 
内流河 / 樊健军
问津 / 计文君
橡皮擦 / 范稳
写生 / 鲁敏

短篇小说 
二人世界 / 张惠雯
手工 / 王手 
暝色 / 朱个 
D大调卡农 / 杨莎妮

小说课   
私奔、家庭、认知、傲慢与报应 / 毕飞宇

北纬40度
从幽州到兰亭 / 陈福民

明亮的星 
对了,陆忆敏 / 陈东东

非虚构  
寂静的孩子 / 袁凌


中篇小说  精彩预览
1.
樊健军《内流河》
  樊健军:江西修水人,中国作协会员,小说见于《小说选刊》《人民文学》《当代》《小说月报》等刊,著有长篇小说《诛金记》《桃花痒》,小说集《穿白衬衫的抹香鲸》《空房子》《行善记》《有花出售》《水门世相》等,曾获首届汪曾祺华语小说奖,第二届林语堂文学奖(小说),江西省优秀长篇小说奖,第二届《飞天》十年文学奖,首届《星火》优秀小说奖,入选加拿大列治文公共图书馆最受欢迎的中文小说名单。

《内流河》简介

  县城生活的混杂性与普遍性成为作家洞察当下中国社会人情的绝佳切口。小说描述了胡细楠与蒋文静生下先天声带有缺陷的女儿胡小小,一道隔墙从此横亘在胡细楠与妻女之间。蒋文静拒绝丈夫生二胎的请求,成为一名特教教师,近乎狂热地操办女儿的一切。而胡细楠的中年生活却失败而麻木,他把自己的时间分割成几块,给妻女、给私密的爱好,也给了婚外情人,但平衡终究被打破……

“白荔枝”并非幻想世界的飞毯
文 | 樊健军


  我有个习惯,每次完成一个小说之后,总喜欢没事找事,所找的事情大抵都与小说无关,或邀朋友喝茶,或去哪里走走,以便尽快把刚完成的小说忘掉。我不愿意在下一个小说开始时还记得上一个小说。这对我是极大的干扰,同时也担忧会因记忆的原因造成某种不应该的重复。但人的记忆毕竟不同于电脑,不可能一键删除。《内流河》写于2017年,我耗费了将近半年时间来创作这个小说。事情过去了一年多,再回想当时的创作缘由,难免会有误差。遗忘本就是可怕的,何况是主动遗忘。我隐约记得同一个故事有关,一位中学教师为了陪伴聋哑的儿子,托人找关系调到特教学校任教,不想这一来就是半辈子。父亲退休时,聋哑的儿子完成学业后回到母校,接替父亲的位置,做了一名普通的特教老师。

  听到故事之后,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从中走出来。做父亲的,渴望把儿子培养成能自立的人,不能让其成为社会的负担。他显然做到了,成了一个伟大的父亲。我曾设想过,假如我是那位父亲,该怎么做,会像他那样吗?我觉得自己会,又觉得自己不会,就算会,也不一定能做得像他那样圆满,那位父亲不只教育自己的儿子成材了,还将对残疾孩子的爱传递了下去。这个故事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小说,我并没有这样做,即使将他搬进了小说里,也不会让他顺利得逞。对复杂的利用,对变数的设计,是作家惯用的伎俩,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确定,如此不可预知。

  故事中特教父亲的形象进入《内流河》就化身女主角蒋文静了,男孩也变成了哑女胡小小。在小说中蒋文静不如特教父亲那么幸运,她的爱专制,孤注一掷,好比一个赌徒押宝,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女儿身上。她被母爱的树叶遮蔽了双眼。她的爱就像烈焰,给予的不是温暖,而是焚烧。女儿胡小小并没有顺着她铺设的道路走下去,这个结果几乎让蒋文静崩溃了。接下来的一步也许是残忍的,她的坠落没有就此打住,甚至进一步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这样一位母亲加上残疾的女儿,该给她们配匹一位怎样的丈夫加父亲呢?讲述故事的人没有告诉我,那位特教父亲有着怎样一位妻子,她又如何担当起母亲的角色。我配匹给她们的丈夫加父亲是一个叫胡细楠的中年男人,是个卑微的小人物,在单位上被忽略,日常的工作同理想无关,在生活中疲于应付,在经济上努力支撑着家庭,面对强硬甚至蛮横的妻子唯有忍让。他陷身于反复无止的“劫争”中,有了些玩世不恭,也有了旁逸斜出的爱好。他捡拾到的奇石“白荔枝”并非幻想世界的飞毯,没能将他带离现实世界。在对女儿的宽容和理解上,或许同那位特教父亲有着相似之处,更接近于那位特教父亲。在试图给予妻子更多温暖时,胡细楠却突然发现内心不知何时已被生活的黑手掏空了。他的空洞和荒芜足以唤醒别人的同情和悲悯。他也许称不上伟大的父亲,却是一个真实的父亲和丈夫。

  我在胡细楠身上有了代入感,胡细楠同现实生活中的“我”有着某些共同之处。对现实世界的无所适从,乏力,无力……就像病毒时刻都在纠缠着我们,让我们遑无去路。

  我记得第一次进入溶洞时的情景,一帮十四五岁的少年,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朝黑暗中摸索。一边是陡峭的潮湿的石壁,脚底下是流水的声音。拿手电筒照过去,有限的光芒被黑暗吸收了,那条汩汩流动的暗河不知深在何处。那一刻,我完全被恐惧攫住了。或许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藏着同样一条暗河,这条暗河要么成为我们的血管,成为沸腾的江河,要么被现实抽干了血液,成为干涸的河床,冽风的通道。

  进入小说的,不只麻醉不了的疼痛,无法启齿的羞耻,也包括抹杀不掉的声音,尘埃里的直立,堕落后的拯救……凡此种种。在《内流河》中,我设计了另一个人物——马萧萧。她对美好的眷顾挟持着盲目,甚至有着特殊的怪癖。她曾堕入暗黑之中,但最终从暗黑中走了出来。她捉住了那颗差点擦肩而过的“白荔枝”,她走出暗黑既有虚构的力量,也有她的迷途知返。

  一部小说虚构成什么模样,写成了又是什么模样,两者之间的偏离和误差,拓展或全新的发现,都有可能发生。它们不可能像齿轮那样严密无缝地吻合。少年时进入溶洞的场景再次在眼前重现,那一次我同伙伴们深入到溶洞的底部,终于发现了那条暗河的源头,虽然身处黑暗之中,河水却是清澈的,透明的,反射的手电光照亮了少年们的眼睛。

作家简介

  樊健军,江西修水人,中国作协会员,小说见于《小说选刊》《人民文学》《当代》《小说月报》等刊,著有长篇小说《诛金记》《桃花痒》,小说集《穿白衬衫的抹香鲸》《空房子》《行善记》《有花出售》《水门世相》等,曾获首届汪曾祺华语小说奖,第二届林语堂文学奖(小说),江西省优秀长篇小说奖,第二届《飞天》十年文学奖,首届《星火》优秀小说奖,入选加拿大列治文公共图书馆最受欢迎的中文小说名单。

俗世惊奇——《内流河》读后

文 | 俞东越

  《内流河》在铺垫了主人公胡细楠事业停滞、性压抑和女儿先天失语的背景后,展开了他个人生活和家庭生活两条线索,讲述了一个世情故事,其中又不乏惊奇的闪光。

  说从年过四十的主人公时间的分裂开始,预示着一个表面上相互隔绝,内里却相互联结的生活状态。其后,作者为他设定了两个极具隐喻意味的意象,一个是棋,一个是石,由此作为混沌生活中的出口。隐喻是是简单的伎俩,只有赋予其符合小说口径的意义,才能使伎俩成为技艺。“棋”和“石”就做到了这点:胡细楠在教孩子学棋的时候动用了围棋中“劫争”这一概念,其本意是指在双方都把对方棋子围住的局面下,如果轮白下,可以吃掉一个黑子,反之亦然;如此往复就会循环无解,因此围棋规定不得“同形重复”——由此我们可以从中提取出一个“求变”的涵义。而另一个意象“石”,乍看则是亘古不变的意味,而这颗奇石却将主人公引向了一个情人,作为一个沉闷生活松动的迹象。

  而不同于胡细楠将教孩子下棋作为生活的调剂,他的妻子却一心投入在失语女儿的音乐教育上,她精于门道,通过宴请等方式助力女儿在钢琴比赛中获得名次,甚至不惜重金,酬谢在社交网络上为她的女儿投票的支持者。相形之下,这条线索中充满了世俗的器物:金钱、饭局、通信工具等,这些素材因其本身的质地很难在小说中审美化,但作者的匠心就在于将它们安放在世俗氛围内,在母亲受挫后的挣扎中焕发出悲剧性的光泽来。

  可见,《内流河》的两条线索是主人公“呼吸难”的喘息与窒息,而它们的症结终究归于性与生育——妻子认为再生一个是对女儿作为失语者的歧视。而作为回应,主人公与情人的关系渐渐发酵,终于,孕育出这篇世情小说的迷幻的闪光,即作为高级化妆师的情人,在一次幽会时将主人公化妆成女人,并被相机拍摄了下来。这一幕极具舞台感,仿佛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正呆望着镜中作为女人的自己,身体成为任由情人操控的傀儡。他在被化妆成女人后感受到憎恨与无力,而在这块分裂的时间里,读者不禁揣测,是否是在这次“性转”之后,他真正体会到作为女人的妻子的挣扎。

  如果说,作者从这一幕再生发出去,由此将小说推向形而上的方向,那这篇作品可能就不再甘于世情小说的范畴。但作者依然将他的故事控制在世情的范围内,笔锋一转,写了一场棋局,主人公“赢了劫争,却输了棋”,他是否努力求变了,但依然无法搅动生活的死水?果然,情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掉了孩子;妻子终于直面了自己想再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却最终因健康问题而不得。主人公又坠入了混沌虚无的、千篇一律的、无法翻身的生活中去了。

  张爱玲将她的世情小说命名为“传奇”,她说“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这两者理应如榫卯般咬合的。而从《内流河》来看,会化妆的情人也许就是具有传奇色彩之人,之后她又回到因堕胎而自责的“普通人”的角色中;而胡细楠作为普通人,在那一幕“传奇性”之后,却又回到了“真空地带”,仿佛成了榫卯结构的一个缺口,这个缺口已经展露出让中年人失语的无奈,使它成为一个成熟的作品。然而,如果我们承认读者中有一群专业读者,那相信他们也会期待,作为普通人的主人公,他的传奇性在哪里。作者手段精妙,赋予了俗世一种惊奇,这种惊奇和俗世的关系是隐秘的,像是一条深入腹地的溪,汇聚成孤独的内流河——作者带我们找到了源头,但它真的就毫无出路吗?

二〇一九年三月十三日

作者简介:俞东越,复旦大学创意写作MFA2016级

“内流河”:难以言说的中年困局

文 | 吴佳燕

    《内流河》是樊健军反映县城生活的一部作品。县城或城镇被很多作家作为写作的重要根据地,除了因为它是大多数写作者生活过的地方,还在于它的混杂性与普遍性可以成为洞察当下中国社会人情的绝佳切口。亦城亦乡,熟人社会,没有隐私,生活安逸、精神贫乏。

  《内流河》用绵密扎实的叙事描述了中年男人胡细楠的小城生活,他的时间、精力、情感乃至身体的分配。从乡村中学老师到在文化馆编内刊的干部,胡细楠的生活相对而言是闲适舒服的,他的时间被家庭、工作、业余爱好、吃喝玩乐切割得四分五裂。家庭生活是他的叙事主线。可怜天下父母心,加之女儿胡小小天生是个哑巴,让胡细楠夫妇操碎了心——尤其是妻子蒋文静。围绕女儿练钢琴参加文艺汇演的事情,胡细楠像只陀螺一样,被妻子指挥得团团转,目的只为了女儿无论是在汇演还是考级中都可以取得好成绩,让妻子的心血没有白费。

  结果给蒋文静的孤注一掷打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个因为孩子的残疾而格外敏感要强、富有母爱的牺牲精神和控制欲的女人,让我们重新思考鲁迅先生所提出的我们现在如何做父母的问题,这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过时的话题。

  另一条线是胡细楠的业余生活,即与好友许一帆一起开办棋校、寻找奇石。这是为了增加收入,也是为了给生活解闷。教少年下围棋一个有意思的词儿是“劫材”,它是破除棋局无限循环无解下去的一个方法,又多么像这日复一日的小城生活中的人们对刺激与逃离的渴望。去山谷中寻找“白荔枝”般的奇石是逃离一种,这也是两个男人放飞身心的秘密之所。出轨是逃离另一种。突然有一天,一个叫马萧萧的女人闯进了山谷,也走进了胡细楠的生活。这是叙述的第三条线。马萧萧是胡细楠的“劫材”吗?她就像“鲜嫩多汁的浆果”,让胡细楠沉浸于婚外的肉欲,却跟感情无半点关系,“她不过是占用他一小块时间的一粒尘埃,反之他也是她的一粒卑微的尘埃,这种相互依存的卑微的尘埃关系,是他想象得到的幸存的高尚”。
   
  毫无疑问,《内流河》探讨的是有关中年危机的问题。这种危机,在缓慢枯燥、波澜不惊、周而复始的县城生活里来得格外真切而汹涌。中年本应该是人生最沉稳通达的阶段,然而胡细楠却遭受着太多的疲沓与灰暗,并唤起人深刻的同情与理解。

  这不就是你我真实可感的油腻中年么?一边是生活中太多的枯燥沉闷单调乏味,一边是人在江湖的各种身不由己与被束缚感;一边是人际交往的油滑世故,对待两性关系的随意潦草,一边是挥之不去的精神空虚与内心淤积,跟亲朋友爱无法真正亲近、沟通。小说以男主人公的限知视角和外化写作,呈现出胡细楠在婚姻、家庭、工作、人际交往、两性关系上各种难以言说的暧昧、暗伤与困局,揭示了当下中年男人最真实复杂的精神生活状态,就像一条静静流淌的“内流河”,不管它是否留下痕迹、泛起涟漪,都看不到来处,也找不到出口,只能默然消化,无端消失。

  而从胡细楠眼里看到的三个女性,本爱画画却被母亲拉去学钢琴、后来又为了取悦挫败感满满的母亲依然去练琴的胡小小,内心到底有多少自由真实的意愿和对体贴关爱的渴望?一心扑在孩子教育身上并不惜像刺猬一样对待丈夫、在工作生活中各种妥协,后来却态度逆转、主动要二胎而不得的蒋文静,内心经历了多么激烈往复的斗争和痛苦无奈的挣扎?而那个喜欢把亲近的男人化妆成女人,从而把一个个男友变成前男友的高级化妆师马萧萧,她的怪癖是因为成长的阴影、精神病母亲的折磨,还是一种另类的解压或自恋方法?所有这些,胡细楠都无从得知,他和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鸿沟,但他和她们的生活一起面临着“内流河”的处境:是县城生活的常态,人到中年的困局,更是现代人普遍遭遇的精神困境,“好像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一个无形的人,一个隐身的人,在指挥着他和她,在命令着他和她”。那只指挥的手可能是上帝,可能是时代,也可能是命运。它让我们的生活都改变了最初的模样,它让我们如“白荔枝”石头般的初心、自我与理想,在人生路上的各种关系、牵绊和泥潭中举步维艰、渐行渐远。

  一些事情未曾亲历见证,未尝就不会走近另外一条河流。人到中年意味着什么,中年危机有何涵括,都需要厘清。《世说新语》里,谢安对王羲之说:“中年以来,伤于哀乐。”羲之答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这是一种通达。

  而在现当代文学史上,从鲁迅《故乡》中的中年闰土,到谌容的《人到中年》,从刘震云的《一地鸡毛》,到池莉的《烦恼人生》,再到被改编为经典电影的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廊桥遗梦》,古今中外作家们都从不同的视角,对不同时代、不同群体的中年人的生活情感状况进行了描摹刻画。他们既承载着各自的时代现实,又饱受着人到中年的永恒困境,关于生活的碾压、身心的安放及精神的寄托。从这个谱系上说,樊健军的《内流河》是某种接续和延伸,“内流河”终于不用自生自灭,而可能找到新的流向和出口。

作者简介:吴佳燕,供职长江文艺杂志社,

2.
计文君《问津》

  计文君:艺术学博士,中国现代文学馆副研究员。出版有小说集《帅旦》《剔红》《窑变》《白头吟》《化城喻》,专著《谁是继承人——红楼梦小说艺术现当代继承研究》等。

《问津》简介

  艾冬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公司裁员的“绝境”,不仅如此,她与比她年轻、出生于“高知”家庭的男友甘田之间也出现了阻碍,这种阻碍来源于甘田的原生家庭,来源于宠溺甘田的小姑,来源于单恋甘田十年的韦婷,更来源于艾冬和甘田之间对独属于他们的情感关系的探索。他们能找到有别于往辈、有别于婚姻的相处方式吗……

3.
范稳《橡皮擦》


  范稳,1962年11月生于四川,1985年毕业于重庆西南师范大学(现西南大学)中文系,同年到云南工作,现居昆明,供职于云南省作家协会,国家一级作家。1986年开始发表作品,现已发表各类题材、体裁的文学作品500余万字。代表作为反映西藏百年历史的“藏地三部曲”——《水乳大地》《悲悯大地》《大地雅歌》。其中《水乳大地》已翻译成法文出版,《悲悯大地》翻译成英文出版,另有作品翻译成德文、意大利文等。著有《吾血吾土》《重庆之眼》反映抗战历史的长篇小说。曾获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七、第八、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提名奖,第八、第十一届“十月文学奖”,《十月》创刊35年*具影响力作品,《当代》杂志长篇小说年度奖,第四届《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双年奖等多项国内重要文学奖。

《橡皮擦》简介:
  农民工白金华是粉墙工,他唯一的愿望是让女儿进名校就读,弟弟白银华则游手好闲。他们在一个小区装修时,偶然进入过一幢别墅,被那家的财富震慑。他们和那家的保姆混得熟络后,得知那位独居老人“糊涂”了,决定铤而走险。利用过期的装修证他们再次游弋于小区,恰逢保姆外出而老人跌倒,他们趁机搀扶老人进入别墅。他们不知这位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人是前公安局长,人生前半期的英雄记忆,以及现实生活中动辄出错,在老人的大脑里产生了复杂的碰撞。老人和兄弟俩的对话与“斡旋”于是意外迭出。而老人远在万里之外的女儿,通过监控器,于午夜时紧张地观察着两个陌生人……

4.
鲁敏《写生》


  鲁敏:1998年开始小说写作。已出版《奔月》《六人晚餐》《九种忧伤》《荷尔蒙夜谈》《墙上的父亲》《取景器》《惹尘埃》《伴宴》《纸醉》《回忆的深渊》《百恼汇》等二十部作品。曾获鲁迅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冯牧文学奖、人民文学奖、郁达夫文学奖、《中国作家》奖、中国小说双年奖、《小说选刊》读者最喜爱小说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原创奖、“2007年度青年作家奖”,入选“《人民文学》未来大家TOP20”、台湾联合文学华文小说界「20 under 40」等。作品先后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05、2007、2008、2010、2012、2017年度排行榜。有作品译为德、法、日、俄、英、西班牙、意大利、阿拉伯文等。

《写生》简介:

  人到中年的诗人丁旦被老友强邀去一场紫色主题的慈善拍卖会,他的“诗歌课”被成功女性爱丽丝高价拍下。但上课时他发现爱丽丝并不关心诗歌,只是热衷于倾述。丁旦遇到受命前来为爱丽丝完成另一个慈善项目的女画家生葫芦。丁旦想为自杀早逝的天才诗人皮皮出版诗集,事情却偏离了他的构想,他也才知道自己的诗歌课,原来只是爱丽丝在做生葫芦的写生模特之前,用以调协身心状态的工具……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探索人与人偏离轨道的“隐喻化”关系,散发着独特的小说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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