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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修铜县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卢荣贵

  看到国庆70周年的征文信息,突然产生了写点东西的冲动,因为一直认为红军三年游击战争驻地是很好的红色旅游资源,是文旅融合的最好题目,而且我找到了平修铜县和游击队驻地遗址,并准确地标注在地图上。

  平修铜县是修水县党政机构的一段红色历史。

  1934年7月,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修水苏区全面失守。湘鄂赣省委将平江、修水、铜鼓三县交界山区设立为一个县,叫平修铜中心县。县党委、县苏维埃政府和游击队驻扎在东港乡黄荆村的三溪坳。

  平修铜县并非驻扎在三溪坳的村子里,而是在村子后面大山的原始森林中,距今八十多年了,当地人也只有朱庆华知道具体位置。

  在网上查找湘鄂赣苏区史料时我看过傅彪的回忆录《擎赤旗浴血湘鄂赣》。傅彪是我县东津人,时任平修铜县苏主席兼游击队队长。傅彪的回忆录描述了他们与国民党军你死我活的战斗经过和艰苦生活。临行前我把回忆录下载打印带在身上,并带上1:10000的等高线地形图,以求对标傅彪描述的情境和图上位置。

  去年六月的一天,由朱庆华和朱志坚两位当地人带路,寻找平修铜县驻地遗址。因朱庆华前几年在遗址处捡到过一把刺刀,所以,具体位置他记得很清楚。走了约三公里路,我们来到半山腰树林中的一块平地上。朱庆华说“就在这”。我说:“不对吧?他们当时可是有几十人的队伍,怎么就这么宽点地方?”,他说:“屋不占基”。从地上凸出的土埂看是有几间房的,傅彪回忆录也说游击队是在山坡上搭草棚住的,肯定这只是县委县苏机关住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找到了游击队搭棚的位置、红军监视敌军碉堡的哨位和红军通向村子的交通壕。交通壕长约700米。一直通到村子屋背,距屋后阳沟只有30米;距对面山尖上国民党的碉堡直线距离只有300米。据朱庆华说,村子白天是白军的世界,晚上就是红军的世界。

  一圈跑下来走了八公里,我把县委县苏驻地遗址、游击队棚位、哨位、交通壕全部准确地标注在地形图上。

  这是一条现成的红色旅游线路,体验这条线路时傅彪的回忆录就是现成的导游词。

  晚上到回家里,我将白天在山上体验到傅彪回忆录的有关部份划上了红色标记,以后好用作导游词;
………

  湘鄂赣省委决定派我到平修铜中心县去担任苏维埃主席。县委书记是林梅青同志。由于情况紧急,我们两个从省委受领任务后,便立即动身。我们从平江黄泥坳出发,当天就进入平修铜县境。

  平修铜县地处平江之东、修水之西南和铜鼓西北面一角的地区,是平江、修水、铜鼓三县的结合部。辖地纵横200余里,全境都是山高林密、沟坑交错的山区。这里人民生活困苦,阶级矛盾尖锐,斗争历史悠久,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和优越的自然条件。我们县苏维埃所在地就在三溪坳。

  ………

  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县委和县苏维埃所在地――三溪坳。这里云遮雾障,古树参天。
当时,国民党反动派在我们前面的山头上,修了个大碉堡,我们的县委和县苏维埃就屹立在敌人的这座碉堡面前。借着森林的掩护,我们在山坡里,用树枝、竹子、茅草盖了几个棚,它们既是宿舍又是办公室,大家每天跟敌人“开门相见”。
………

  有时,敌人在那边烧山,我们就在这边烧山,烧得处处起火,山山冒烟,搞得敌人晕头转向,不知道游击队究竟在哪里。当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摸到敌人背后,给他个突然袭击,打得敌人首尾不能相顾。
………

  白军认为我们没有重武器,对坚固的工事束手无策,因此到处修筑碉堡和炮楼。三溪坳的大碉堡,就蹲在我们县苏维埃所在地对面的山巅上,相距不过三四里,敌人出操时喊的“一二一”,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家伙”的确是我们的“眼中钉”,我们决心拔掉这颗“大狗牙”。
………

  我刚到平修铜化装侦察时,遇上的那位机警的老人家。他后来经常帮我们送情报、采买东西。他告诉我们,他是来送东西的。说着,就领我们到了一个杂草、小树很密集的地方。在草丛里,他摸出五六根毛竹对我说:“这是前几天,大家装做砍柴送上山来的。里面有两根里装的是酒,其余几根里装的是大米。”随后,他又取出一件蓑衣包着的棉袄交给我,我一提,好家伙,沉甸甸的,足足有一二十斤。黄老伯立即笑着告诉我:“这是全村的人把省下来的盐化成卤,然后把这件洗净晒干的大棉袄浸泡在盐卤里,趁今夜暴风雨叫我送上山来的。这浸透着盐卤的棉衣,只要放在水里一煮,你们就有盐吃了。”当时,我们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这支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游击队,无论环境如何险恶,都如钢铁一般团结一致,顽强地坚持斗争。不仅战斗,就是日常生活也是如此,同志们一件棉袄穿四季,冬天是棉衣,春、秋抽出棉絮当夹衣,夏天到了,再揭去一层,便又变成了单衣。至于宿营,我们常常躺在大树底下、青石板上,以天幕做蚊帐,大地做床褥。即便条件如此艰苦,同志们却充满着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我们的财政部长40多岁,留着一把胡子,是个放牛打长工出身的同志,成天乐呵呵的,比如遇上睡石板,他就能编个顺口溜:“青石板光堂堂,红军战士往上躺。养足精神灭白匪,一夜睡到大天光。” 

  吃饭更是个大困难,烧饭没有锅,我们就把鲜竹子砍下来,装进米和水,烧“竹筒饭”吃。后来,山上常常连一粒粮食也没有,我们就到处找野菜、挖草根,像榆树花、榆叶、榆皮都搞来吃。一棵榆树,真正全身都是宝了。还有的野菜、野果连名字也记不清楚了,我们常开玩笑说:大家远远超过了神农氏,他只尝过“百草”,而我们恐怕都尝过“千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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