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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别离尽断肠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徐梓菲

      “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凉雨过后,坐在窗前再一次翻开林觉民烈士所写的《与妻书》。字字断肠泪,句句离别情。斟词酌句间,肝肠寸断,惋惜无奈又一次扑面而来。

       此文虽已翻看数次,但每有触及,便不胜感慨,悲从心起。愈读至后文,愈觉内心愁肠揪痛。

       屏息读完,叹出一口久存惆气,只觉悲情滚滚而来,再无力继以多言。正如文中所说“嗟夫!余心之悲,盖不能以寸管形容之”。

        记得初看《与妻书》时,虽那时年纪尚小,不解情浓分离之苦,但字里行间的不舍与决绝、矛盾与苦痛仍让我如有身临其境之感。虽是懵懂,却也多情,那份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悲怆,令我震撼万千,不可自拔。

       从那之后,我便有意地去了解林觉民烈士、了解他的妻子陈意映女士,也更深刻地了解了黄花岗起义背后的壮烈与牺牲。

       《与妻书》此信是林觉民烈士在1911年广州起义前三天的一晚写给陈意映女士的。当时,他从广州来到香港,迎接从日本归来参加起义的同志,住在临江边的一幢小楼上。

       暮夜人定时,想着即将到来的残酷而轰轰烈烈、生死未知的起义,想到自己的高龄老父、弱妻稚子,他思绪翻涌,不能自已。

       于是拾笔疾书,分别写下了给父亲和妻子的诀别书,而后交给朋友代为转达并说:“我死,幸为转达。”义无反顾,赴死之决然,可见一斑。

        正如在信中开头,他就毅然告诉妻子“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便知林觉民满怀悲壮,已下定慷慨就义之决心。

        信发出不久后,果然林觉民就在广州起义中英勇就义。消息传到家中,虽是家中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陈意映也难抑悲痛欲绝,欲跟随林觉民而去。只是念及觉民双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子,她才不得不忍痛放弃自戕念头。

        但不过一年之余,终因思念林觉民过度,郁郁寡欢而死。在这份柔肠寸断的爱情绝笔中又添加了一份无以抑制的辛酸。爱情令人感怀,而在战乱中的爱情更是让人有着更为刻骨的无奈与痛心。

        在《与妻书》中,感人的不仅是林觉民与爱妻之间的结发之亲,与家人之间的骨肉深情,更有铁骨铮铮的凛然正气和为国捐躯、慷慨赴死的家国情怀。

      “吾充吾爱汝之心,助天下人爱其所爱,所以敢先汝而死,不顾汝也。汝体吾此心,于啼泣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汝其勿悲!”

        为“助天下人爱其所爱”,他置生死于度外,弃小爱而寻大爱,以正义为先,无所畏惧。与妻子娓娓倾诉着他“以天下人为念”的坚定与执著,诉说着他对爱妻的留恋与不舍。

        即将踏入归途,纵使林觉民再如何决绝,他也终非圣人,亦有着常人的七情六欲,写至临别遗言,他也不禁“泪珠与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

       心中不舍之情铺天盖地而来,令他不能言语,几次泪湿黄纸,难以下笔。然“天下之念”救民众于苦难之中的匹夫之志却始终鞭挞着他,让他不得不鼓起勇气写完了这一封遗笔绝书,也成全了这份感动千古的绝笔深情。

        即便面对生离死别的沉痛,他也悲而不伤、悲而不哀。正气柔情交互,款款深情流转,这样的悲壮满怀、舍生取义如何不令人潸然泪下,肃然起敬。

       正如前人所言:“《与妻书》惟其感人,就在于它情真意切,字字泣血,到处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真情。”缠绵悱恻间充沛着无限家国情怀。

        这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爱国壮志与对爱妻的“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刻骨深情,两相交融,交相辉映,既令人断肠落泪,又撼人魂魄、令人振奋。

        现已时隔百年,但文章的风采依然,绝唱至今。今夜为文叙写几笔,当抒心中感慨一二,萤窗小语,聊以慰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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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梓菲:南方小城教书匠一名,闲时常游走于大街小巷与山间水边,既感闹市之喧嚣,亦体林间之幽静,即景生情,感触良多,遂将百般心事付予笔尖,偶写文章一二,以此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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