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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米粿印象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春 耕

        米粿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母亲用来招待客人的主要食材。

         为了招待客人,或是招待做篾匠、木工、裁缝等做手艺的,母亲会选择优质大米浸泡,用屋后的石磨磨好备用。待有客人、手艺人来了,便做成米粿招待他们。

         记忆中,小时候的米粿种类繁多,琳琅满目。有打桨米粿、乔麦粿、粘米粿、薯粉粿……传统一年"三节”中,中秋和春节也是吃米粿最多的。
       最让人难忘的是杀年猪吃乔麦粿。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现在只要你愿意,天天都可以是大鱼大肉,胡吃海喝的,天天都可以是过节。小时候一家人辛苦盼着一年养头猪过年,平常能够有碗薯丝饭吃都是很奢侈的事了。

        杀年猪请大屋脚下人帮忙,晚上做乔麦粿招待大家,用新鲜猪肉汤饨,还有新鲜猪血煮面条。那大块猪肉一人二块,左邻左舍一起来分享这美味大歺。是多么的温馨,多么的让人留恋。

        那个时候,总盼望着家里有客人或做手艺的来,那样也能跟着蹭米粿与间菜吃。记得有一次有几位远方的亲戚到来,母亲很是热情,厨房厅堂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给几位客人煮来一碗荷包蛋与二块肉面条汤碗、一碗米粿,并用木桶蒸上香喷喷的薯丝饭。待酒足饭饱的客人走后,我们姊妹几个不用招呼,拿起筷子上桌,吃那些剩下的米粿与饭菜。狼吞虎咽之下,留下的饭菜和一盆米粿被吃个精光。

        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位叫学珍的箩筐师傅,他一连在我家忙了几天。听大人们说他与我们同姓。他做的箩筐像模像样,且经久耐用,所以他很吃香,方圆几公里都是他的乡户。他总是被东家请西家接的,名气可大。

        为了与师傅套近乎,我总是叫他学珍叔,每次吃饭时他很喜欢我,趁大人们不注意就往我碗里挟菜。尤其是过昼(指中途吃个汤碗)时,每次都留个鸡蛋给我吃,特别是吃米粿,总是先给我盛上一小碗。

       现在学珍叔已是古稀之年,依然健康快乐。前不久碰到他,说起小时候在我家做手艺时,把好吃的留给我,让我对老人肃然起敬。如今我也花甲将至,膝下儿孙满堂,想想从前,恍惚就是眼前。
        随着物质条件的慢慢改善,米粿也逐渐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常客。在母亲的呵护下,吃着五谷杂粮长大的我也慢慢变老,但儿时关于米粿的记忆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

        母亲的味道,儿时的印记,总要让人想起那个难忘而又纯真的年代。如今再也吃不到从前的米粿了,做米粿的石磨也很难遇见,取而代之的是机器磨出米桨。偶尔在摊点买点米粿,做出的口味与儿时的味道相差甚远。

        儿时老家的米粿历历在目,再也回不去的从前,让我更加思念逝去的光阴,想念母亲的味道。儿时的记忆永远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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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 耕:又名梁卫东,男, 江西修水人,农商行员工,作品先后刊登在沿海现代诗刊、深港奥诗刊、现代新派诗刊、文学与化学、玫瑰中国、中诗社等多个媒体平台上。2018年度获“华夏诗人”大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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