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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郑大酒楼无事生非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一叶

<三>

    都城布局,到过王家大院的人也许多少可以清楚也就那么回事。是随着封建帝制社会,那宫廷便逐渐以高大的城墙包裹着所有的威严。而新郑国都城墙固然,可不会与社会严重分离,那城墙是由原始的防兽演变到防敌。君主与臣民之间,这堵城墙是不起作用的。

    那时候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更为细致的工作证件。任何布衣进出城楼是极自由的。因为有事去宫廷,任何布衣也是准允自由进出。国君可以很自然地与平民交流对话,包括家长里短。

    城东征用良田,老百姓是不敢相信的。这种信赖是因为郑国君已向全国正式颁布的告示。可城东那大兴土木又是铁的事实。于是有几个老汉便来到宫廷要求面拜国君。孟相棋实情相告几个老汉,说国君上朝还没有回来。孟相棋并奉上茶点侍候请几位在正殿坐下等候。正殿是公事公办的场所。相当于家族都拥有的客堂。而郑武公的勤政殿相当是用于外交事务的公共场所,是正殿再朝内进三个殿的右侧殿。相当于大族家庭的客厅。

    正殿的整体是高大宽敝,原始森林的巨木在这里则林立成几排气派的梁柱。别说不能金壁辉煌,就连涂漆都不敢奢望。采漆是纯天然的,技术又过于原始,是把竹筒的一端削尖插入漆树,然后流进木桶等容器,这种采取的数量特别的有限,多半也只是用于漆箱子、床、案桌等。所以贵为国君的宫廷其房梁支柱均是木质原来的本色。讲究的几个地方则是雕刻着满身的图腾。

地板由石块铺成,类似于我们今天的水泥贴磁砖,在石板上再铺上厚厚的草席,大家都席地而坐。案桌长方形,高度与我们今天的通用茶几差不多。安放茶点水果用的。而屁股始终依赖土地(后来人们开始学会了撅屁股高坐),则不是节约能源——有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木料。也不是节省人力的原故,因为那时除了农业便是手工业为主。

 

    郑武公回朝已是夜深了,老汉们立即立起躬身迎候。

    “让大家久等了,请诸位贤者体谅。”郑武公觉得很过意不去,便吩咐厨房端上饭菜,决定与几位长者共进晚餐。

    “国君哪里话呢?谁不知道您为了咱大周朝操心劳累。我们能够朝见到自己尊敬的国君,我们哥几个心里甭提多开心。”其中一位须白长者向国君回话。“所以,哪里又会因晚些见到您而怪罪国君您呢?何况又能与您同进晚宴,这都是国君您洪福齐天,恩泽天下的福祉所造,这一切都是我们臣民的万幸啊!”

    “身为国君,为天微臣民谋福利那是当然的事啦,这哪里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呢?咱大周朝天子无时不刻挂念着普天之下的臣民。是天子的德性感动了天地,才有周朝天下的盛世太平不是吗?得福天子恩泽,我等受禄之人哪里又敢放弃职责不尽心尽意啊?诸位的意愿,我理当奏报天子。大家请边吃边聊吧?”郑国君真诚地望着眼前的老者们,很有感触的说。

    “难得聆听尊贵的国君大人的教诲。我们这些老百姓也真的放心从事农耕没错,而我们这几个白须老人,也就完全可以安享晚年。今天我们进宫来,除了向国君您请安,还有一个就是想证实一件事。”另一位老者头发都差不多秃顶了。

    “各位但说无妨。论年龄,在座的有哪位又不是我的前辈呢?论关系,老百姓是天子的臣民。对于国家存在的问题,老百姓百年生计所涉及的方方面面,这都是我这个身为周朝卿大士的天职;在座各位又都是郑国的贤者,我又身为郑国的国君,哪有不听从各位的意见的道理呢?”郑国君今晚很高兴,他对老百姓的进言是高度重视的。

    “意见的确谈不上,不过国君,朝令夕改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国君您又没有新的补充告示,我们还真是纳闷呢。如果是新告示来不及张贴,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们既然在新告示都没有正式张贴前就施工,这未免也太过于急了一点吧?”说话的这一位显然是从耕田中来的,那个斗笠还一直戴着。

    “我说伍叔,请先把那顶斗笠摘下来吧?您戴着斗笠进宫也就是了;怎么在这个神圣的正殿而且当着咱倍受尊敬万民敬仰的国君仍旧戴着那顶讨怨的斗笠呢?”这位是看到国君一直想看清楚斗笠下那张脸,无奈那斗笠过于大,所以只有那硕大的斗笠一直在晃。

    “斗笠怎么啦?她一直就这样为我们百姓挡风遮雨不是吗?侄子你怎么能说斗笠是令人讨怨的呢?”这个被称为伍叔的名叫伍聪,是城东的刘庄主的农奴,不过,一边说一边还是把斗笠摘下,然后盘腿原地坐下。

    “伍聪的话说的是急了些,奴才是一个性急的人。请国君恕罪。”伍聪低头向国君致敬。

    “没有关系的,刚才你的谈话好有意思。”郑国君这次终于看清了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伍聪,只是年龄显然还不到40岁,算是中年。“朝令夕改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新的告示?又施什么工?说得我都听不明白。”国君爽朗地笑出声来,孟总管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停了下来,所以也会心地与众宫女相视一笑。

    “什么?这么说来就连国君您都不知道?天啦,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连国君您都隐瞒了呢?”伍聪很惊讶。

    “伍聪你别激动,在国君面前您知道您都在说些什么吗?”白须长者示意伍聪冷静,然后转向郑武公:“事情是这样的。早上各城门都张贴了国君的告示,我们这些以耕地为命的老百姓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国君如此高度重视耕田,并以命令形式公布天下,这是多么鼓舞人心的啊。可是下午,在地处城东的大山底下,竟大兴了土木,那可是沃土良田不说,又是耕田的水脉,试想,水脉如果因为施工受到破坏,别说是征用的良田没法挽回,就连咱郑国都城的万顷良田也会全都遭殃的不是吗?是因为有国君上午的告示在前,我们才越发不能理解,所以才来的。”

“来得正是时候。在这里,我还得感谢各位贤者的及时提醒。”郑国君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要向各位郑重地表明:一、命令是绝对生效的,而且不会有任何改变;二、任何人也别想得逞破坏耕田为目的的任何盘算,更不可能胆敢阻挡万顷良田的水脉;三、我会马上派人查清违令者并严肃处理此事的。各位放心地回去吧!”

 

    郑武公在孟相棋等的簇拥下朝正寝殿而去,发现关其思一直跪在那儿,便皱着眉头问孟相棋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国君,关大夫从昨晚起一直跪到现在,听宫女说都晕过好几次了。”孟总管上前禀报。

    “我可没有要求他谢罪啊。”郑武公走过去扶起关其思,“爱卿是在埋怨我是吗?”

    “国君快别这么说,”关其思声音很微弱,勉强支撑着身子,并没忘向国君行大礼,“罪臣能得到国君的宽恕,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什么罪不罪的。知错能改就是最好的谢罪不是吗,爱卿又何必自残其身呢?”郑国君说。

    “罪臣早把这条老命托付给国君您了。能为国君您分忧解愁身为臣子的最高使命,可罪臣竟做出了令国君很不高兴的事来,所以,自残其身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为惜啊!”关其思老泪纵横。

    郑国君嘱托孟总管服侍关其思,自己径直转向勤政殿,取消了到武姜处下塌的计划。

    郑国人口众多,土地相对又很有限。这个问题一直成为郑武公的心病。他位居各诸侯之首,又受到周朝天子的恩宠,一举一动都要做出表率来。为了周朝天下,拓疆强国,他南征北战,在所不辞。而自己的封地犹如人的眼珠,虽然可以放眼世界,而自己的地盘却永固于眼皮底下。平衡各诸侯的关系,自己处身设地且千方百计为周天子着想。身为周朝卿大士的职责,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忘了公理和正义。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权威才使诸侯各国表现出对周天子的敬畏,他清楚这种平静一旦破坏,势必引爆各国的矛盾。而天下马上进入混战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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