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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水古城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周 斌

         修水古城肇基于分宁立县之初,续修完善于明清时期,毁灭于民国以来修水人之手。历千二百余年,堪称千年古城,但至今仅存破败没落残街一段,残垣断壁祠堂三十余栋,墙斜屋歪民居几处,可哀可叹,可伤可痛。
         此文篇幅较长,可当长歌一哭。以抚城毁之哀痛,以抒怀古之悲情。
        唐代德宗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分武宁县西八乡建分宁县,县治设哪里?当时各地乡绅纷争不息,都希望设在自己的家乡,最有竞争力的是仁乡龙岗坪,西乡沙坪,高乡黄田里和常州亥市(即现在的城北老城)等几个地方。
       因为这几个地方曾经是艾侯国的都城、西平县、西安县的县城。最后尘埃落定常州亥市胜出,据说很有传奇色彩。
       五行金木水火土。土是土地,土对应八卦中的艮坤二卦,艮是山,坤是地,土还对应方位的中央、颜色的黄色(封建时期皇帝专用)、神兽中的应龙(神话中的创世龙神、真龙、祖龙),因而土是一切物质的基础,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时有人提出每个地方取一斗土,称量哪里的土最重就把县治设在哪里,大家一听都认为此法公平。在大家的监督下,各地都把土样取来,但常州亥市的人却鬼精鬼脑,趁人不备时将一把貌似泥土的铁沙混入土样中。此说属于传说,信与不信悉听尊便。
  然而,站在风水师的角度,常州亥市是难得的风水宝地。主心主脉凤凰山像张开翅膀的凤凰,把常州亥市抱在自己的怀中,温情脉脉地守护着它,并且凤凰山后群山绵延,来龙辽远。
        左青龙有旌阳山,右白虎有鸡鸣山,两山忠诚地守护两边;修水弯曲回环萦绕在前,挂榜山、桐树岭、桃树岭数重案山横亘在南。整个格局四周关锁紧固,筑城之后易守难攻,可谓长治久安;同时山环水绕藏风聚财,必定财源滚滚兴旺发达。
        站在冷兵器时代,把县治设在常州亥市这个地方可说是独具慧眼,是最正确的选择。凤凰山如展翅凤凰庇护于北,只要守住山脊一线即可确保无虞。修水似长龙盘踞于西南东三面,只要扼住这条偌大的护城河就可高枕无忧。
        在文人骚客的眼中,常州亥市又是别样风光:你看凤凰亮翅欲飞,修水龙腾蛇行,梅岭晓迎旭日,犀津潭印夜月,旌阳山尖朝天,鸡鸣古寺钟鸣,城南一线九狮过河,城郭周围数水汇聚,濂山书院书声朗朗,南崖楼台吟哦声声,客船早发渔舟唱晚,樵夫山歌嘹亮悠长,浣妇捣声激昂震天,还有蓝天碧水绿树鲜花,雨雪冰霜雾岚云烟,群山万仞孤城一片……好一派南国山水江右古城!
         这就是常州亥市,这就是修水古城!


修水古城
         过去虽然没有规划研究院设计院,但古人的智慧不可低估。他们依山临水筑好城墙,在城墙之内的中心位置建筑县衙,再在其他合适的地方建筑文庙、书院、考棚、祠观、寺庙、宫殿、街坊、民居等建筑。
        古城东至旌阳渡,西至鳌溪桥,南至青云门,北至凤凰山麓,东西长约四里,南北宽约一里有余。城墙初为土筑,屡见崩塌,明万历三年(公元1575年)改建成石城墙,后经清康熙三年(1664年)、同治四年(1865年)等几次大型全面整修。
        城墙一丈多高,14里多长,城墙内外俱用整齐划一大小一致的长方体花岗岩砌成,用石灰糯米浆为粘结剂,墙心用黄土填充夯实,顶铺青砖,宽8尺,设垛头1036个,炮台4座,大小城楼11座,环城设正门4座,即东迎恩门、南广魁门、西通远门、北凤巘门。
        设水门9座,即面南临河的遗清门、崇仁门、青云门、仁义门、黄甲门,西北依山麓的秀水门(得胜门)、西联壁门、东龙泉门、东北望仙门。城外挖濠,靠南面城墙1200米长,深宽各1米;西门外凤凰山脚至河畔濠长1100米,深4米,宽5米。
  遗憾的是城墙在幕阜山下修水岸边巍峨耸立了1100多年后的民国28年(1939年),日军飞机轰炸县城,为便于居民疏散,将城墙拆毁,费工2.3万余个。修水成了不设防的城市,这是古城毁于修水人之手的开始。
        在古城最中心的位置建筑的是分宁的县衙,宁州的州署,修水的县政府,县衙位置大概在县武装部原址和现在的烈士馆、电影院这个地方。所以,现在散原中学门口通往河边的大道至今还叫衙前大道。
        县衙里的具体布置不是很清楚,但到过景德镇市浮梁县县衙的人就应该知道一二,因为封建时代的衙门建筑基本上是千篇一律,千县一面。不过,义宁州州署把捕厅和军厅建在一起,也就是说把现在的公检法三家和军队集中在一块,便于指挥调度,也提高了快速反应能力和办事效率。
        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从立县至今已有1200多年,知县知州无算,县丞、同知、主簿、判官、县尉等属官更是不可计数。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这些官员虽然在《宁州志》《义宁州志》上有几字记载,但大多数都没有在修水人心中留下什么。
  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只要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实事办好事,老百姓会永远记住你。过去的百姓会为你建祠塑像,对你顶礼膜拜,让你永享香火;有的还会慢慢把你塑造成一方的保护神,像我们白岭的杨泗菩萨月塘的一圣仙娘,今天的人民会将你的为民情怀实在政绩口耳相传交相称誉。
        在古城的县衙里确实有那么几位为这方百姓办了好事实事的官员,修水人们至今还记着他念着他。
        黄瞻,南唐婺州金华人,黄庭坚六世祖,修水双井黄氏开基祖。初为南唐著作佐郎,后出知分宁县。当时的南唐和西边马殷建立的南楚国(又称楚国、马楚)属地犬牙交错,民众交往频繁。
        黄瞻采取措施使两国民众不得相互侵犯,水旱灾荒时相互往来就食,不因饥饿而死亡,因而南楚国授予黄瞻兵马副使的官职。一人被两个国家授予官职,今天听来似乎是个奇闻。
        周敦颐,号濂溪,宋道州营道(今永州道县)人,著名的思想家,程朱理学奠基人,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任分宁县主簿。分宁有狱久不决,敦颐至,一迅立辨,邑人惊曰:老吏不如也。
        在任期间创建分宁首家书院,后人为纪念他先后命名为景濂书院、濂溪书院,后因合祀黄庭坚(号山谷),改称濂山书院。因此,修水也被称为“濂溪弦铎之地,山谷桑梓之乡”。
     陈敏识,浙江湖州长兴人,朝奉郎、分宁知县。南宋高宗建炎三年(1130年),金兵大举南侵,兵锋所向披靡,地方官或逃或躲或降,十二月,洪州竟不幸遭到金军屠城。
        独陈敏识斩杀金使,率分宁县军民拼死抵抗,遂保全分宁全境。因此,朝廷升分宁县为义宁军,陈升两级调任别职。南宋末年知县王象之在儒学内(今余家巷东一带)建三贤堂祭祀周敦颐、黄庭坚、陈敏识。
         邓子龙,丰城人,明代名将。万历初年,上武乡大沩山李大銮、杨青山倡乱,据大沩山、金鸡桥等地,官兵民死伤甚多。子龙奉令剿杀,直入乱匪巢穴,斩杀烧死甚众。
        万历五年李大銮、杨青山被擒,宁州遂平。增设兵营于铜鼓石,号铜鼓营(后演变为今天的铜鼓县),子龙守备该营。子龙后为副总兵,战死于朝鲜。
        班衣锦,辽东广宁人,因军功授义宁州知州。明代李、杨乱后,上崇乡上武乡乱民平民几近杀光,班衣锦到任之时,匪寇聚啸,屡抚屡叛,居民逃亡外地,田土无人耕种,赋税无法征收。班遂请旨招集赣粤闽三省交界之地的客家人到义宁州垦荒,前后几年落户在武乡、崇乡、奉乡、安乡等地的客家人达一万多丁,这是铜鼓为纯客家县和黄港山口片区多客家人的原因。
        义宁陈氏一门就是客家人的后代,没有班衣锦就没有修水的陈门五杰,修水就没有这座文化高峰。班衣锦还续修县志,整修文庙书院,请求朝廷减免赋税赈济灾荒。“去任后,士民歌思。”
        在州署的东边,修建了文庙建筑群。建筑群由文庙、文昌宫、明伦堂、学署、上谕亭、万寿宫、月池(泮池)、放生池等组成。
        在城内其他地方还建有考棚、濂山书院(应该为濂山书院二部或分校)、凤巘书院、鳌峰书院、梯云书院,还有山谷祠、进士坊、尚书坊、状元桥,在城外修建了文峰塔。这些建筑的加持,使得州城的文化气息顿时浓郁起来,加上遍布全州各地众多的私塾、社学、义学和黄氏樱桃、芝台书院、徐氏金湖书院、仁义书院、西平书院等大量书院,入学子弟众多,全州四处都是稚童学子朗朗的读书声和塾师教授的讲课声。
        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些劝学诗句和身边高中举人进士的事实激励着学子们头悬梁锥刺股,勤学苦读猎取功名,考举人中进士蔚然成风。
        宁州大地不再是山川深重的偏鄙之地,不再是蠢愚蛮野的文化荒漠,尤其是唐代武乡漫江人莫惟初首中僖宗二年乙未榜进士,开了宁州学子高中进士的先河。通过近百年的作育耕耘,宋代一朝如井喷样爆发,一共高中进士152名,完全可以和庐陵府饶州府临川府的一些望县抗衡和媲美,仅一个黄庭坚就足以夸耀天下了!
  尤其是双井黄氏、漫江莫氏、长茅余氏、高乡周氏、仁西乡冷氏均是科举及第高中举人进士的豪门望族。双井黄氏就有48位进士,不愧为华夏进士第一村。元明清三朝分别只有11人、14人、11人(至同治十年止,陈三立是光绪十二年中进士)中了进士。
        虽然中进士的人数大量减少,甚至可说是断崖式的下降,但质量却非常高,有的在仕途上达到了尚书宰相的高位,有的在诗文造诣上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这些官场显贵学界翘楚的政绩建树和逸闻趣事,至今还为他们的后代和乡亲们夸夸其谈津津乐道。
        关于黄庭坚和陈门五杰的资料书籍是汗牛充栋浩如烟海,现在我们修水文化旅游又在打黄陈两张牌,隆重推出“修水,一个产生文化奇才的地方”的广告语,在此无需赘述,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名宦名人。
         徐  禧(1043--1081),字德占,北宋洪州分宁县奉乡十六都(今修水县何市镇火石村)人。自幼在其祖父徐师古创办的金湖书院学习,成年后周游四方漫行万里,写成《太平治策》24篇,神宗阅后大喜,授予官职,后职位屡有迁升,最后为给事中。
        神宗元丰四年(1081)8月,为阻止西夏的侵犯,朝廷派徐禧到今天的陕西米脂县西北修筑永乐城。四十天城就,神宗获悉大悦,赐名银川寨。不久,西夏30万大军进攻永乐城,城被围,水源被截断,宋军渴死过半,导致将帅不和兵士混乱,西夏军趁此机会强攻入城。
        徐禧毫不畏惧,镇定自若,指挥并带领将士英勇杀敌,在激战十几天后以身殉国。朝廷敕赐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谥曰忠愍。苏轼作《徐忠愍公别传》、《徐忠愍公圹铭》和凭吊诗词,妻弟黄庭坚作《祭徐德占文》,《宋史》、《续资治通鉴长篇》等均有传记,徐禧还入祀修水的八贤祠。
        徐禧为江西诗派诗人,著有《东湖诗集》6卷。徐禧的传世之作较少,但他的儿子徐俯名著宋代诗坛领袖江西诗派,一首“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春雨断桥人不渡,小舟撑出柳阴来。”的绝句(《春日游湖上》)即传诵千古。
        余  玠(1197—1253),字义夫,分宁汤桥长茅人,南宋末年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民族英雄,官至兵部尚书,拜龙图阁学士、端明殿学士。南宋末年,蒙元已经灭掉了金朝,计划进一步消灭南宋朝廷,统一天下。
        蒙元伐宋主要三条路线三个战场,东线是两淮战场,中线是京湖战场,西线则是四川战场。蒙元计划夺占四川,出三峡,顺流东下,直逼江东,径取临安,以收“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之效。南宋淳祐二年(1242年),宋理宗派遣在两淮抗蒙战争中战绩颇著的余玠入蜀主政,任四川安抚制置史兼重庆知府,以扭转四川的颓势,巩固上游。
        余玠主政四川期间,开屯田,奖农耕,轻徭役,薄赋税,兴学业,育人才,严军纪,肃法规,惩贪佞,除暴吏,励精图治推行新政,出现了民安政顺财足粮丰民富兵强蜀固的新局面。1243年,余玠复筑合州钓鱼城,移合州州署及兴元都统司于其上。1259年2月蒙哥大汗亲自率蒙军10多万攻打钓鱼城,余玠坐镇重庆指挥王坚坚守钓鱼城,致使蒙哥将疲兵老钓鱼城下,自己还被炮火所伤,后死于温泉寺。
        地灵人杰,古艾多贤。
       自宋而后,英豪比肩。至于莫将、宋朝寅、祝彬、冷应徵、章鉴、周季麟、周季凤、周期雍、万承凤等名臣显宦的宦迹功勋都载入了县志州志府志或国史,书于翰墨,彪炳史册,激励后人,建功立业。有兴趣的可以去披阅史籍探微寻幽。

修水祠堂
        祠堂是祭祀祖先或先贤的场所。“宁州的祠堂抚州的塔”,修水的祠堂遐迩闻名,仅在修水古城之内就有一百多座祠堂。
       这些祠堂可分为两类,一类是祭祀先贤的祠堂,如三公祠、山谷祠、忠愍祠、节孝祠、华光祠、昭忠祠、八贤祠,还有不叫祠堂而叫宫殿庙宇的祭祀建筑,像城隍庙、七圣庙、财神庙、万寿宫、禹王宫、仁寿宫、天后宫、积庆宫、关帝殿等。此类祠庙宫殿基本上灭失罄净,只有一座财神庙,因现代人们对财富追逐的痴狂因而对财神极度崇拜,早在十多年前就修葺一新。
        一类是家族祭祀祖先的祠堂,如周氏宗祠、钟氏宗祠、杨氏宗祠、蓝氏宗祠等等,古城内此类祠堂最多,共有130多座,今天仅余30多座,部分已经修复,还有部分正在整修。

修水祠堂
         另外在古城里还有两座寺院,一是延安寺,一是鼎鼎大名的云岩寺。唐德宗贞元二年(786年)禅宗十祖昙晟结茅于此,宗风远振,遂建为寺,比分宁立县早了十多年,于是有了“先有云岩寺,后有宁州城”的说法。
        黄庭坚亲撰《云岩禅院记》,使云岩寺影响日隆声名远播。明嘉靖间,州同林春泽题为“修江第一禅林”。云岩寺绵延至清咸丰五年(1856年),太平军攻陷州城,云岩寺殿宇佛像均被毁伤。同治间,住持僧畅济等筹款渐次修复,1959年寺毁,其遗址在今山谷饭店后。1993年修水籍旅台居士郭吕尚菊筹资迁址于挂榜山重建云岩寺,1994年举行开光典礼。

修水云岩寺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瘝、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受儒家学说熏陶千百年的宁州官民士商,历来都有对贫穷苦痛者施以援手的美德和传统。在古城里设置了很多的救济机构,如养济院、惠疾堂、育婴堂、普济堂、义仓、常平仓等等,这些建筑今天难觅踪影,但从留存的名称就可以感受古人乐善好施济贫扶困的情怀!
        古城之内最主要的建筑还是街市民居。主要的街道就是东西走向的主街,西边通远门外为犀津街(原来的西摆街),还有横街、鳌桥街,入通远门后为黄土岭,岭上叫凤山铺,岭下为鹦鹉桥街,接着为老道前街(又叫崇仁街),接着为州署前街。
        南北向的小街为巷,州署以西有义井巷、山谷巷、孝友巷、来青巷、三王巷、祝家巷、铁炉巷、尸来巷、东岳巷。此一片街市地连高乡,称为高市;又因地处修水上游,老百姓又叫上市。
        州署以东的街道从西往东依次叫卫前街、后街,接连青云门街,寺前街、仓前街、最后为东门街。这一片南北走向的街巷有协佑巷、皂角巷、塔下巷、殷家巷、余家巷,还有州署南面的午水巷、歇马巷、黄荆巷和詹家巷。州署东面的街市地连泰乡被称为泰市;又因地处修水下游,老百姓又叫下市。

修水老城黄土岭。
        在古城之内还均匀地散布着九口水井,有祝家井、周家井、铁炉井、孝友井、义井、徐家井、午水井、龙王井、刘公井,现存周家井和刘公井。“九井十八巷,巷巷通城墙”的俗语是对古城的真实写照。
       千年岁月风雨的侵蚀,无数战火兵燹的摧毁,古城还是顽强地挺了过来,加上人们不厌其烦地重修重建,古城到上世纪三十年代还是完整地保存了迷人的风貌。

修水老城黄土岭
        如果想要了解古城感受古城,不必舟车劳顿地跑凤凰、跑平遥、跑丽江了,只要来修水就可以穿越到宋元明清那些逝去的遥远时代,感受幕阜山下修水岸边的风土人情和义宁州人们热情的待客之道。
        自民国元年(1912年)义宁州改为修水县以后,尤其是民国28年(1939年)拆除城墙开始,修水人就按下了毁灭古城的加速键。1939年城墙没了!××××年县衙没了!××××年文庙没了!1959年云岩寺没了!没了!没了!都没了!真的是旧貌换新颜了!什么原因没的。在史籍志书中难寻蛛丝马迹,在邑人的著述访谈中都是讳莫如深三缄其口,古城到底去哪儿了呢?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的阿房宫一把火烧了;世界园林艺术瑰宝,建筑艺术精华的万园之园的圆明园又一把火烧了!修水古城毁灭应该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你无法去谴责谁的无知野蛮,更无法去追究谁的责任和罪恶!好在现在的我们能痛定思痛反躬自省,并且开始了行动,期望新修的“宁州古城”能够早日横空出世,再现昔日的风采!
             

  周 斌:现为退线干部。在学校教过书,在机关写过字。蹉跎岁月,一事无成。退线闲居,常以读书码字为乐,但鲜有文章变为铅字。现斗胆一试,借《古城旧梦》平台,结同学同乐之友,求严肃严教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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