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安乐(姚子雪麴)。《安乐泉颂并序》:“锁江安乐泉,水味为焚道第一。姚君玉取以酿酒,甚清而可口,又饮之令人安乐。故予兼二义,名之日‘安乐泉’,并为作颂。姚子雪麴,杯色争玉。得汤郁郁,白云生谷。清而不薄,厚而不浊。甘而不哕,辛而不螫。老夫手风,得此晨檠。眼花作颂,颠倒淡墨。” (嘉庆17年刊《宜宾县志》卷48《艺文》题为《=金鱼井》,且无序及最后四句。 (4)松醪。《戏答史应之三首》(元符二年戎州作):“先生早擅屠龙学,袖有新硎不试刀。岁晚亦无鸡可割,庖蛙煎鳝蔫松醪。”其二:“老莱有妇怀高义,不厌夫家苜蓿盘。收得千金不龟药,短裙漂鱿暮江寒:”其三:“甑有轻尘釜有鱼,汉庭日日召严徐:不嫌藜藿来同饭,更展芭蕉看学书。”(注:《内集诗注》:“应之名铸,眉人,客泸、戎间。山谷有《应之真赞》曰:‘江安石不足,江阳酒有余。’江安属泸州,汉江阳县地也。” (5)玉醴。‘玉醴颂)(为廖宣叔作):“北郭子,竹林居。醒玉醴.拔浮蛆。味橘露,色鹅雏。春盎盎。想可韩:鱼扰蕉.正关渠,来问字,傥借书。扫三径,待双鱼。” 修水网 www.xiushui.Net (6)清醇:‘清醇酒颂>(为李才叟作):“清如秋江寒月,风休菠静而无云;醇如春江永日,游丝落花之困人。借以涪翁清闲,鉴此杯面渌;本之以李叟孝友,成此壅中春。” (7)安乐、春泉、玉醴、荔枝绿。 《醉落魄》之二:“陶陶兀兀,人生无累何由得。杯中三万六千日。闷损旁观,我但醉落拓。扶头不起还颓玉,日高春睡平生足:谁门可款新簦熟?安乐、春泉、玉醴、荔技绿。 (原注:亲贤宅四酒名。)” 修水网 www.xiushui.Net
HULING 南宋时,戎州重碧酒,仍然维持其酒中翘楚的地位。曾任四川制置使的范成大(1126一1193年)撰《七夕至叙州登锁江亭,山谷谪居时屡登此亭有诗四篇,敬用其韵》诗云: 水口故城丘垅平,新亭乃有难铁横。归艟击汰若飞渡,一雨辄明秋涨生。东楼锁江两重客,笔墨当代俱诗鸣。我来但醉春碧酒,星桥脉脉向三更。 “我来但醉春碧酒”范成大自注:“郡酝旧名重碧,取杜子美东楼诗“重碧酤春酒”之句,余更其名春碧,语意便胜。”范着《吴船录》卷下云:“郡酝旧名重碧,取杜子美戎州诗‘重碧拈春酒,轻红擘荔枝’之句。余谓重字不宜名酒,为更春碧。”“重字不宜名酒”,是作为诗人的范成大忽视了《吕氏春秋·尽数》的记载,前已言及,此处不再赘述。范氏为之更名“春碧”,使我们得知“重碧”(荔枝绿)酒传至南宋,盛名未衰。岂止南宋,就是清末,四川荣县赵熙回川途经宜宾,在船上喝酒还联想到古戎荔枝绿酒。且看赵熙的《叙府》诗:“山自白云江自横(山谷成句),菊花天气叙州城。扁舟最喜故人共,归路仅容三日程。水合金沙船更速,诗传绿荔酒频倾。是曾谪得涪翁住,千古秋风一雁声。”“诗传绿荔酒频倾”化自涪翁黄庭坚的“试倾一杯重碧色”诗句,既是用典,也是写实。赵熙归舟中频倾的酒也许已是宜宾近代盛产的杂粮烧酒,不再是碧绿的甜酒。然而,古戎州厚重的酒文化情结萦绕于赵熙心中,自然会流露笔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