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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举僧问乾峰：“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什么处？”峰以拄杖指云：“在这里。”僧请益云门，云门拈起扇子云：“扇子勃跳，上三十三天，筑着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盆倾。会么会么？”师云：“乾峰一期指，路曲为初机。云门乃通其变，故使后人不倦。汝等诸人，须穷二老之意，莫逐二老之言。得意则返正道而归家，寻言则荡邪途而转远。”以拂子击禅床，下座。
慧南．黄龙
译意： 慧南上堂说法时，举了一个旧公案：有个僧人问乾峰禅师：“十方世界的诸佛都说，通往涅槃的路只有一条，可我不知道这‘路头’到底在啥地方啊？” 乾峰禅师没多废话，拿起拄杖一指，说：“就在这儿。” 后来这僧人又去请教云门禅师同样的问题，云门禅师没说话，先拿起扇子晃了晃，才接着说：“你看这扇子‘蹦跶’一下，能飞上天庭三十三层，还能撞上天帝的鼻孔；再看东海里的鲤鱼，挨一棍子就能让天下起盆泼大雨。明白不？明白不？” 讲完这个公案，慧南接着说：“乾峰当时那一下‘直指’，是顺着刚入门的僧人来的，怕他找不着北，先给个具体落脚点；云门则是换了种灵活的玩法，用夸张的比喻打破执着，这样后人学禅才不会觉得枯燥、钻牛角尖了。 周湖岭 你们这些学禅的，得去琢磨两位祖师的‘真实意思’，别盯着他们说的‘话’死磕。要能领会到背后的意思，就能顺着正道回家（见性）；要是揪着话不放，只会往歪路上跑，且越跑越远。” 说完，他敲了敲禅床下了法座。 编者： 这段开示的本质是 “拆穿学禅的‘文字陷阱’”。乾峰对初机僧人用 “拄杖直指”，是怕对方听不懂 “玄理”，先给个看得见的 “锚点”；云门用 “扇子撞天帝、鲤鱼催下雨” 的离谱比喻，是故意不按常理出牌，是要打破僧人 “涅槃门有个固定‘地址’” 的执念，告诉你 “路不在别处，就在当下的觉知里”。 慧南的总结更是 “划重点”：学禅别当 “文字侦探”，盯着 “在这里”、“扇子跳” ，这些表面话琢磨没用，得透过话看到 “不执着、活在当下” 的核心，不然就算把公案背得滚瓜烂熟，也还是没摸到禅的门。 |
